成文于2024.11.17
前一阵苹果接连发布了一系列新品,让手头设备服役年限已然逼近四年的我心动不已。早先越是为手机、平板、耳机都为Lighting接口而感到方便,现在就越为迁移成本之高而犯愁。尽管Type-C实际使用的协议各家分散,但其物理层面的优势却显而易见。既然Lighting接口的产品早已不再推新,固守便毫无意义。同时,随着学习、生活状态的改变,我也不时地思考各种设备于己的意义。秉持着极简主义的原则,尽量做到物尽其用,缩减数量、扩大使用场景。
手机、电脑、游戏机,这三者的职责相互独立,近乎无可替代。手机是一切的中枢,电脑是研究的阵地,游戏机则是娱乐的堡垒。我不太中意绝大多数手机游戏,而且在历经了Nintendo 3DS和Switch后,娱乐的重心也已深植于此,因而手机与游戏机的界限十分清晰。相反,平板电脑,其使用需求大多诞生于疫情间。如今网课比例减少、无纸化学习也不再是刚需,我除了日常看看视频、读读书以外也不再过多使用。因此,在当下这个时点,平板电脑的功用则可以归一于手机一台。最让人纠结的还是相机的定位。
彼时,自觉使用手机摄影已经到达边界。感觉只有广角镜头和中等焦距的镜头的iPhone 11已经被自己开发全尽,无论是风光还是夜景都驾轻就熟,拥有一台相机的想法在心中甚嚣尘上。于是在北海道旅行结束,几经思考与观望后我购入了一部二手的相机。两个可变焦镜头,一个略广的标准焦段和一个长焦,填补了当时手机无法望远的缺失。其后的第一次出游便无时无刻不想着发挥相机的功效,甚至自始至终都没有用手机拍任何一张相片。到头来,事后回顾时发现,自己遗失了那时候的一切痕迹。
当然,痕迹的缺失来自于两方面。一方面是过于极端的拍摄目的,即有了相机便不再需要手机。另一方面也是新机到手,尚未完全驾驭,没能拍出、调出理想的相片。这两点也正是这次思考的核心:我因何而摄影?我又需要什么样的摄影成果?事实上此两者相辅相成。摄影虽然是一种造型艺术,与绘画、雕塑等无异,注重的是所谓的表达。然而,作为日常生活中的普通人,我们很难为了创作而创作,更多地是对那个当下的一个记录,但包含了我们那时候的想法。我愿将其称为“弱表达”,也就是我的核心:为记录而摄影,需要的是一个能够承载我想法的摄影成果。
同时也应注意,既然摄影也是一种表达,不论强弱,自然就涉及表达能力的问题,对应于实际便是驾驭摄影设备的能力。即便是再充沛的情感,若是不具备与之匹敌的词汇量,那么最终结果也只会是遗憾的“失语”。无论是手机还是相机,都是摄影表达的工具,都处于同样的位置,并非互斥的关系。控制好光圈、快门、感光度,调整好合适的构图,两者都能输出个人的表达。
然而,现实往往却是手机有物理结构的上限,相机有便捷性的制约。受制于狭窄的空间,手机势必要大量依赖计算摄影的辅助,无法媲美真实的光学效果。但其快速调用的灵活是无可比拟的。日常生活中我们无法随时随地带着相机出门,需要定格的瞬间也不会过问我们是否已经准备好了相机。比起错过,一个还说得过去的记录总是更好的。因此,我认为手机和相机之间存在可调和的平衡关系:倘若相机在候,那么便极大程度发挥其优势作用,相反则拥抱口袋里的手机罢。
一番纠结过后,我打算在iPhone 16和iPhone 16 Pro之间选择后者,希望能够用它来定格更多的瞬间。当然,实际操作需等到硕士论文尘埃落定之后再议。